某种“文化批评”
2015-05-17 11:52:43| 分类:
杂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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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 丁小村
见过闲人,没见过这么闲的人。这类人,从来不研究现象,不体验常人的感情,不对准事实,而是用一肚子的“公知”,来对付世间发生的一切事件。网络上这类人大号“文化学者”或者“文化批评家”。
是不是“学者”或“家”我们不知道,但是他们通常用一副貌似高大上的样子,让人觉得敬畏而且惊惧。他们嘴里吐出的词语,是不沾丝毫人间灰尘和人身汗味儿的,老百姓有句难听的话描述他们:吃的是粮食,拉的是人粪,但不会说人话。
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,是一个信息芜杂的时代,每天通过有线和无线网络,无数的信息奔涌而至,占据着我们的视野和头脑。一般草民百姓的脑壳,就像一个空空的垃圾桶,转瞬间就被这些有用无用的信息给占据了。事到如今,所有人都知道信息太多等于无用,最有用的不是传播信息,而是筛选信息。
我们依赖谁来筛选信息?
一种是媒体,媒体有自己的工作职责和职业道德,他们的筛选,过滤掉许多芜杂无用的垃圾信息,经过精选之后,传播给大众。
一种是所谓的公知,他们依赖自己的常识和基于丰富的公共知识来评判,来帮助大众对事件信息进行筛选。
一种当然是我们自己,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常识和见识,有自己的世界观和情感偏好,我们自己做最后一次筛选。
这些我们依赖的筛选渠道,无论哪一条出了问题,都会导致我们对信息世界的无所适从,乃至判断出现偏差,甚至扰乱我们的正常思想,影响我们的生活和工作。
比如说吧,如果媒体无良,对信息进行错误传递或者有意偏颇,传达给我们的信息必然是偏颇的。
如果所谓的“公知”无良,对大众实施误导,也会造成我们认识的偏差,直接影响大众的判断。
当然,如果我们自己偏执,或者封闭,我们也会拒绝正常或者真实的信息,大众被愚弄,经常是遭到洗脑之后,不愿意接受与自己情感或者认识相左的东西,这种闭关自守,有时候是一种固执,有时候则变成了自我愚弄。
就在这个时候,生出来一种特殊的人,他们自称为“文化批评家”。
故事是这样的:从前有个洞,洞里有个人,坐在电脑前,打字,打些什么呢?他们说是“文化批评”。
那么他们说些什么呢?什么热说什么。怎么说呢?乱说。
他们怎么乱说的?举个例子吧,今天有个叫汪国真的诗人去世了,他们不说汪国真的诗,不论汪国真的时代,他们从汪国真的姓氏说到汪汪叫的声音,从汪汪叫的声音,说到小狗,从小狗说道狗屎,最后,大众被绕糊涂了,把诗歌和时代都给忘了,只看到一坨狗屎。这坨狗屎叫做“文化批评”。
再比如说,尼泊尔发生地震了,他们这些所谓的“文化批评”又来了:他们不说灾难,不说救援,他们说眩晕,说地震之后人的眩晕,说眩晕之后人的呕吐,说呕吐之后的一堆呕吐物。最后,大众被绕晕了,忘了地震,忘了尼泊尔,忘了灾民,只记得一堆呕吐物。这堆呕吐物叫做“文化批评”。
我这是打个比方,看官稍加联想,或者翻一翻网页,看一眼微信,就能找到这么一堆堆的玩意儿,他们叫做“文化批评”,实际上是一堆文化垃圾。严重污染了我们的信息空间,也干扰了我们对此刻世界和正在发生的事件的正常判断。这些闲人,叫做“文化批评家”的闲人,就是这么打发他们闲散的时光的。
我对这种玩意儿的通常做法就是:看都懒得看一眼。眼不见为净,少一些污染源,生活会稍微干净一点儿。
那么正常的“洞见”该是怎样的?
第一个,它应该是明明白白对事对人,而不是大而化之放空炮,绕来绕去不靠谱。我们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发生无数的事件,大众需要知道更多的真相,也需要基于真相做出判断,你提供真相,或者针对事实作出评判,才能给大众提供清晰的参照。这叫“鲜活”。不管你是什么批评,首先必须是鲜活的。
第二个,它应该是超越一般大众的知识和认识,给大众提供更多的对于时态事件的常识参照,对还是不对,是还是不是,很清晰的判断,有质地的见解。你说的对与错可以讨论,但你不能以其昏昏使人昭昭。这叫“有质地”,无论你要议论什么,总得态度鲜明,让人知道你站在什么立场,什么角度,有着怎样的判断,做不到这一点,你何称“批评”?
第三个,它必须要说人话。说人话难吗?对于某些“文化批评家”来说,似乎很难。你的话带着呼吸和温度,有着真诚的情感和明晰的判断,绕来绕去玩着一些小聪明的文字游戏,不能证明你的“高见”,出水才看两腿泥,你总得拿出点儿干货来。干货,就是人话,是你作为一个正常人,必须有的态度和认识。连这个都做不到,你敢说“文化批评”?
但是就有那么一些人,大言炎炎,高深莫测地扯淡,直到听众糊涂为止。这样的文化垃圾,充斥着网络和手机,经常让人糊里糊涂,这些所谓的“文化批评”,我们必须从我们的视野中清扫出去。一句话,你可以不说,但不许放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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